“既然你想这么早死,那我成全你。”泽寂空面上也没了笑容,一脸冷漠地看向对方,一改自己往日吊儿郎当的模样。“打狗还要看主人,你伤了我厨子这事,我可不会饶恕你的。”

    纯弥本身还觉得泽寂空有点帅气,听到那就打狗还要看主人,瞬间就想掐死他,算了算了,这老魔头自己打不赢。

    盘膝而坐,调动这自己的灵力去运转周身,血已经止住了,自己算是个重伤吧,心口的那一掌伤的有些重,倒不会影响自己以后修炼,只是恢复的时间估计是不会有什么提升了,话说,这老魔头能打赢他吗?

    泽寂空转身,给她施加了个结界,不仅算是保护,也是不让她听到自己与对方的谈话。

    “你是魔尊。”喻飞鸾肯定地说,那把剑,还有刚刚那几招,这位同族,很强。

    泽寂空是丝毫没有迟疑,一剑直接贯穿了他的心房,魔族这样是杀不死的,只能是重伤。

    喻飞鸾瞬间就跪下,做了一个很标准的叩拜礼,“求魔尊大人,放过在下,同族之情,万望垂怜。”

    泽寂空抽出了镇方,用帕子擦干净镇方上的血,将帕子随手丢在了地上。“本尊,为何要垂怜你?你配吗?”

    “你是为了身后那个孩子吗?为了一个神族,对同胞挥刀相向,你又配为魔尊吗?”喻飞鸾看他的架势,怕是不会善了,自己虽然不弱,但是绝对没资格够的上魔尊那一层,魔尊可能不聪明,也可能不昳丽,但是有一点,魔族弱肉强食,单论武力,魔尊一定是最强的。

    “我记得我们魔族是有一句规则,祸不及父母妻儿。”当年正因为这句话,自己才能活下来,可以手刃那位阴毒谋害父亲的贱人,他用镇方挑起喻飞鸾的下巴,强迫他直视自己,“那孩子,不可能与你结仇吧,更何况,你还有脸提同族情谊,你当年为了修炼这功法,伤了多少同族,又杀了多少同族。”

    此话一出,喻飞鸾脸色一变,他知道自己的罪责,那他肯定不会原谅自己了,瞬间起身出了全力,既然没有情谊可谈,那就拼命吧,自己哪怕是死了,也要扒下他一层皮。

    泽寂空也是注意着他的动作,见他出了手,笑容更甚,找死,好久没和同族打过了,几十年前,去仙界挑衅,被百十来号人仙君围攻,受了些伤,这位,可比那百十来号仙君有趣得更多。

    纯弥在结界里看着,看到他的速度和力量完全不是教自己的时候那么弱,他对自己还是留手了,自己连让他出全力的资格都没有,凭着禁林册查到了对自己施法那人的身份,对面那个男人叫喻飞鸾。

    喻飞鸾,阑魔族,嗜杀,功法修炼为活人生祭,极为危险,若有遇见,即刻禀告雪神王,杀孽无数,曾以魔君之血生祭修炼功法,不可轻视,不可靠近。

    看到这,纯弥顿住,以魔君生祭,他这么强吗?那银钧能打赢吗?这人给我的威压和祖祖相似,但是这是在神界啊,本身禁林对于魔族,妖族就有一定的威压和影响,这种程度下,估计祖祖和他才能打个平手,银钧能打赢吗?

    银钧呢,肯定是打不赢的,但是那是披着银钧身份的魔尊大人啊。

    泽寂空是越打越兴奋,喻飞鸾则是脸色越变越差,自己就没伤到他几下,反观自己,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最后受了一击,装作已经不久于世、弥留之际的样子,魔尊也是感觉到他的气息变化了,气息这么弱了,掐指一算,今日也是这人的死期了,没有给他一丝好脸色转身就像纯弥的方向走了过去。

    解了结界,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模样。“喂,小丫头,怎么样?”

    “死不了,不过最近不能让你教我剑法了。”纯弥有些不以为然,这点伤不打紧,就是动了点元气,要补一补,吃点灵露仙品估计就没什么大事了。

    喻飞鸾趁二人谈话的时候,将自己最后的仅剩的魔气凝聚了起来,魔尊,若有来生,喻某定报今日之辱。加上了自己的精血,这一击饶是泽寂空结下估计也费尽。

    泽寂空是一直背对他的,这个距离,那小丫头弱得很,挡不住的,一定会伤到他的。瞬间暴起将自己的最后一击指向泽寂空。

    纯弥和泽寂空几乎是同时反应过来的,泽寂空再出招是来不及的,纯弥瞬间做出了反应,这样的攻击,自己的结界是拦不住的,用瞳术挡下来,眼瞳既是武器,更是法器。

    喻飞鸾所见到的,就是两个巨大化的佛瞳重合,共同拦下了自己这一击。

    只觉气血翻涌,眼睛也是受了剧痛,惨叫一声,“啊”喷出一口血,双手有些无措地捂起了自己的眼睛,只觉得手心有些温热,自己也看不到了,满目只是血红。

    该死,玩大了玩大了,这货这么强吗?自己的瞳术也是勉勉强强拦住了他的这一击,眼睛,看不见东西了,只听那老魔头说了一句“束魂,绞杀。”一声东西破碎的声音,意识越来越重了,不是吧,不过是为别人挡下一击,把自己玩脱了?意识也有些不清了,好困啊,睡吧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