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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我那“交个女朋友”的提议,陆河只是一笑了之,之后他问我:“你想谈恋爱吗?”

    怎么说呢?跟自己领导谈感情问题,这挺微妙的,但陆河于我而言又不仅仅是领导这么一层身份。

    我犹豫了一下,回答说:“随缘吧。”

    这种事情又不是我想就能有的。

    在这个糟糕的天气里,我们躲起来泡了一天的温泉,说了不少的话,有些走了心,有些就是单纯开个玩笑。

    陆河说:“这两天我过得很开心。”

    谁不是呢?

    不用上班,不用工作,花着公司的钱来享受,我过得也很开心。

    他说这话的时候我们在吃完饭,天已经快黑了,大家在自助餐厅,每张桌子上都摆得满满当当。

    “那希望你每天都过得这么开心。”我只是回了这么一句,抬头的时候发现陆河竟然在盯着我看。

    “怎么了?”我问。

    陆河笑着说:“可惜了。”

    “可惜什么?”

    “待会儿要开车,不然还能跟你喝一杯。”

    我想起昨晚我们坐在窗边喝酒闲聊,小木屋里挺冷的,那个品牌的啤酒其实也没多好喝,但就是喝得很开心,而且停不下来。

    “以后我不加班你也不忙的时候可以再约着喝酒。”我说,“到时候你别开车出来,我们一醉方休。”

    我跟陆河说起“一醉方休”的时候,没想到真的有一天会一起喝醉,毕竟我在这方面向来有分寸,喝到七分就停下。

    再次跟陆河约酒已经是冬天的事情,团建结束之后,陆河出差,一走就是一个星期,而我因为没了陆河的自制午餐,每天中午要么去楼下的便利店买盒饭,要么跟着同事点外卖,又回到了之前“不健康”的生活状态。

    陆河不在的一周,我倒是不忙,每天晃荡来晃荡去,总是下意识看向陆河的办公室,那间屋子的玻璃门始终关着,我隔着擦得干净的玻璃都快数轻他笔筒里笔的数量了。

    隔壁工位的姑娘说:“唉,陆总不在都没帅哥可看了。”

    她旁边的另一个同事开玩笑:“你看我啊!我也挺帅的!”

    姑娘不屑地一笑:“你?跟陆总一比,你就是劈柴火的。”

    我想起之前我跟陆河说的话,说我站他旁边,就像个砍柴小弟。

    “舒望,你笑什么呢?”那个被藐视了的同事伸长了脖子看我,“你也觉得我是屁柴火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