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晏明揉了腰，看了看腰间一串红晕，逆着水汽叹了一口气。
镜子中男人已经三十一岁了。
一双丹凤眼敛了弧度，眸中还有浴室些许的蕴气，高挑的身材在镜中朦胧漏出些许白皙肌肤，湿漉漉的发贴在额间，滴答落下水珠，更加给这个年纪的人添加了几分难得的禁欲。
“你好了吗？”浴室外女人清冷的声音打破了他的凝视沉默。
赵晏明下意识回答，开口的声音有些喑哑：“嗯，在穿衣服。”
女人的影子从浴室玻璃窗外离开，赵晏明拿起一件睡衣，是纯棉的布料，上面印着普通的黑蓝格子，没有什么特点，与穿上它的主人一样平淡。
赵宴明打开浴室的门，入目的是黑白搭配装修的卧室，与站在落地窗前喝红酒的女人冷漠的气质浑然一体。
赵宴明修长的腿跨出浴室，朝女人走过去。
突然软软一团冲入他的怀中。
“父亲！”这软糯的孩童声音打破这卧室平静的氛围。
赵晏明低下头，见抱住他左腿的小团子柔软的发顶斜抬起来，一双明亮清澈的眼睛弯弯笑着看他，然后嘟着嘴说：“父亲......给小年讲故事.......”
男孩的声音无意识，开口却让人觉得可爱撒娇。
赵晏明瞧着孩子，心中也软化了，刚才失落感也一时被孩子的笑填满。
他抱起孩子，看了看窗边的女人。
想开口说，先去哄孩子睡觉。
女人转过身，慵懒系一半的睡袍让她精致的锁骨在灯光下添了些暖意。
赵晏明看向女人时，她的神情依旧是淡淡的，没什么情绪。
女人生了一双与赵晏明怀中男孩相似的桃花眼，只是这双眸子并不清澈，反而像是沉在冰川的石块，冷得让人避三尺。
“去吧。”
赵宴明感受怀中孩子缩了缩，小脑袋靠紧他，显然有些畏惧。
赵宴明摸摸孩子的脑袋，低下头跟他说：“小年，跟母亲说晚安。”
男人的声音温柔又磁性。
小年懵懂点点头，圆噜噜的眼睛迟疑朝赵宴明眨了眨，赵宴明掌心暖暖揉了揉孩子的头发，鼓励道：“去吧。”
同样一个“去吧”，两人说出口语气是不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