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尝泽被邪神为所欲为，状态颇为失控，意识却仍有几分清醒。
不知为何，一种直觉呼之欲出——是程慕,这个邪神是程慕！
虽然说不上原因,但他内心无比肯定。
他喘息着质问邪神：“你是程慕？”
“不是。”邪神矢口否认：“我是个浑身沾满堕落气息的邪神,怎么会和光风霁月的月神教大祭司是同一个人。”
“你……”尝泽不相信邪神的说辞,他拼尽全力去“洞察”邪神，终于,隐约窥了邪神的灵魂。
邪神的灵魂模模糊糊，但在心口的地方刻了字,遒劲端正的两个字——尝泽。
他将名字告知程慕时,程慕高兴地将他的名字刻在了灵魂上。
邪神与程慕的字迹……完全一致，位置也完全一致。
这是他拼尽全力洞见的“真实”,不会有误。
即便上气不接下气，他也要有气无力地喊出：“你就是程慕！”
“我说不是就不是！”邪神有些愠怒,加大了力度，让尝泽不能凝聚意识去思考其他的事情。
后面的事,尝泽就记不清了。
而后，他再次睁开双眼，看见跪在床边的信徒程慕。
回想之前的发现，他面红耳赤地质问程慕：“你这种症状持续多久了？”
程慕睁大了双眼，有点语无伦次：“您怎么……我不是、我没有,我……”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然后咬着牙道：“我和他不一样！”
“我绝对不会伤害您。”程慕头上的狼耳朵耷拉着，表情委屈至极：“我会想办法除掉他，求您不要再次抛弃我。”
尝泽：“……”
邪神和信徒就是两个极端,一个嗜血饿狼，一个卑微舔狗。
他微微头疼，如果程慕是精神分裂了，他被邪神为所欲为，找信徒报复似乎也不太合理。
当然，重点还是他打不过程慕……而且，信徒这模样，他也下不去手。
他沉吟片刻，对程慕说：“回答我之前的问题。”
“三年前，您离开这个世界不久后。”程慕抿唇垂眸，如实回答：“程慕裂成了两个，一个是我，一个是邪神。”
尝泽好奇道：“怎么裂的？”
程慕一挥手，空中呈现一幅画面：【画面中央，是一个男人，头发凌乱，衣衫破旧，面容复杂扭曲，脸上有痛苦、懊悔、迷茫、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