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星河随随便便的扒了几口饭,提着书包从家出来后,去了百草堂。

    到了那儿,百草堂的铺子里冷冷清清的,伙计小王也没在柜台后守着,药铺的门虽大开着,却见不到一个人。

    他奇怪的瞅了瞅,发现柜台边上掉着一个手臂粗的野山参,干干净净,全须全尾的。

    江星河将山参拾起来看了看,搁在了柜台上,想了想,怕回头有人进来将山参顺走,便又把它放在了柜台后面的柜子里。

    在前面喊了两嗓子,没人应,他一掀帘子,走进了柳家后院。

    没想到刚一进去,江星河就感受到了一股子肃杀之气!

    抬起头,他看到了东西两边厢房房顶上站着的两个人,东边站的是柳煜,西边站的是乌秋然。

    乌秋然身上背着包袱,一手拿了把黑伞,一手攥着一串铜铃铛,神情紧张又严肃。她握铃铛的手腕轻轻摇晃,清脆的铃音在这安静空落的院落上空飘荡着,给人一种奇怪的感觉。

    而柳煜手中执扇挡在胸口,似乎是在抵挡飘忽而去的铃音。

    江星河将两人望上几眼,忽然捂住了头,痛苦的道:“啊!!头好痛!好难受!我是不是要变出原形了!啊!”

    乌秋然惊讶的看向他。

    柳煜神情平静的望去。

    江星河演完了,将抱头的手放下来,冷冷的对乌秋然道:“怎么又是你?你烦不烦啊?都说了他不是妖!缠起来没完没了了是吧?”

    乌秋然:“他就是妖!此妖物法力强大,肆无忌惮的出入于人世,若不铲除,必定后患无穷!像他这样的妖,不知道以前害死过多少人了!妖邪善于引诱惑媚人间男女,获取人的信任后就将其挖心剖肺,再寻找下一个目标,你被他蒙骗了!”

    “不可能吧!”江星河无语,“他都骗了我好几年了,那我也太不好骗了,乌姑娘,你从家出来也好多天了,赶快回去吧,就算你不想家,你爹你娘也势必很担心你呀!”

    乌秋然忧伤的道:“你说的对,可我身为捉妖师,除妖降魔是我毕生大业,不能撒手不管!”

    江星河:“……”

    “你找我什么事?”柳煜问道。

    “也没什么事,就是想吃钱婆婆做的鱼了!”

    “那你过两日再来吧,钱婆婆出远门了。”

    “去哪儿了?”

    乌秋然哼了一声,插话:“被我打跑了呗!”

    柳煜:“说是去探访一个远方亲戚。”

    江星河点点头,转身欲走,又听乌秋然忽然问他:“既然你与他相识几年,可曾见他样貌有过变化?”

    江星河看向柳煜,摸摸鼻尖,心里想着,第一次见柳煜时他就身穿黑袍,墨发披肩,神情孤高淡漠,一如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