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azj在桌前坐下,正想问对面的人要不要换杯茶水,虚和先一步睁开眼,含笑道:“桥施主先前沉默不语,现在却情绪平和,想必是出去了一趟,遇到了什么喜事?”

    今日晨时,天边才微亮,虚和就守在门外,早早的过来给他azj念真经。

    桥雀打起精神听了一上午,正昏昏欲睡时被道童惊动,起身出去处理叶奉之和陆玄的事情,变相的抓住了课间自由休息的机会。

    现在被尽职尽责的导师一问,他azj不好意思说自己之前沉默,是听的懵懵懂懂犯困加走神,只好若无其事道:“叶奉之欲与我结为道侣,我同意了。”

    虚和笑容渐淡:“的确是件喜事。”

    他azj顿了顿,双手合十,垂着眼道:“可惜贫僧今日便要离开,无法参与桥施主的合籍大典……”

    桥雀蹙眉,微微有些失态的打断:“为何这般仓促?”

    虚和敏锐的察觉到他的不舍,一时眼神柔和,细细解释道:“佛院圣子理当在俗世中游历百年,度化众生也度化自己。如今在清虚宗小住月余,已属虚和的贪恋,不可继续沉湎。而azj且近日魔修再起的传闻日渐频繁,为了辨别真伪,也需有人前去查看,诸多事务叠加,虚和只能来向桥施主告别。”

    桥雀听的恍然,虽舍不得私教的一对一讲课,但仍是嗯了声,起身推门道:“圣僧,请。”

    虚和抬步,行azj至屋外,忽而从怀中拿出一颗珠子,递到桥雀面前。

    圆珠雪白如牛乳,其内萦绕着深厚的灵气,小巧而精致。

    桥雀好奇接过,打量了两眼,抬头看向虚和。

    虚和微微一笑:“此乃佛骨舍利,由贫僧灵骨碾碎研磨而成,施主拿着它,日后再想听经文,将神识沉浸其中,唤一声即可。”

    桥雀心头一颤,险些没拿稳圆珠。

    修真界内灵气充裕,一些人得天独厚,自出生起便塑造了一节灵骨。灵骨可使主人修炼速度一日千里,或与剑道相契合,或亲近丹药佛法,总归有越于常人之处。

    而azj这些人一被发现,便会被宗门好生培养,当做未来的接班人看待——虚和便是如此。

    抛开这些的话azj,灵骨也是人体内的一根骨头,纵使只有一小节,抽出来也是血肉撕裂的痛,寻常人藏着护着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主动动手,就为了让他日后能随时听到真经?

    桥雀想不通,被震撼的呆在原地,甚至冒出了一个疑问——虚和在几个碎片里明明看起来最正常,怎么兜兜转转到后来,反而azj是最疯的那个?

    他azj开始觉得圆珠烫手,绷着脸还到对方面前:“我不需要此物,你收回去。”

    虚和从容道:“灵骨已被碾碎,若桥施主不喜,贫僧只能将它毁掉。”

    桥雀顿时五指收拢,微微睁大眼:“灵骨妙用极多,放在身侧时刻都能汇聚灵气,你怎可将它轻易毁掉?就算你不想要,也可赠予他azj人……”

    虚和冷不丁开口:“没有他azj人。”

    他azj手掌合十,沉着不迫道:“这是特意为桥施主做的,哪怕磨碎成粉,也不会azj认第二人为主。”

    桥雀呆住,心乱如麻,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

    虚和见他azj打碎了往日的冷冰冰,如同河蚌张开了坚硬的外壳,似那夜般流露出内里的柔软,便轻笑着柔声安抚:“不过是节骨头,桥施主若心生愧疚……不如也赠我件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