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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闻此话,蓬莱仙君脸色微变,不住打量他。

    凌清越被他瞧得头皮发麻:“如何?”

    蓦地,蓬莱仙君拍案而起,气沉丹田一声吼:“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凌清越投来诧异的目光——莫非,此人当真是个傻子?

    蓬莱仙君甚至还想奉上一个拥抱:“终于遇到一个比我还傻的,这正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打个架都想着玉石俱焚,比我还傻,定要交个朋友。”

    凌清越微微蹙眉,单手抵开他:“蓬莱仙君客气了。”

    蓬莱仙君并不失落,继续自说自话:“总而言之,你就是本座唯一的朋友了。”

    凌清越面无表情,后退一步:“荣幸之至。”

    蓬莱仙君这人做事随性,心情一好,看谁都顺眼。他催化百年功力为凌清越疗养,竟也毫不心疼。

    凌清越本想阻拦,可蓬莱仙君只道,既然已是朋友,自要倾力相助。

    经得一番疗伤,凌清越感知伤情减轻,虽未痊愈,但至少血与气都已通畅,不会吐血了。

    不多时,许欢托着酒盏犹犹豫豫上前,为难地望向二人。

    凌清越刚要开口相问,便见蓬莱仙君把人丢出门去。

    待人走后,蓬莱仙君招呼他饮酒:“来来来,感情深,一口闷。”

    凌清越接过酒杯,却不喝。再回想许欢神情,他隐约感知到不妥。

    都说蓬莱仙君气窄,为人睚眦必报。如今为了报复,就算在酒中下药也不无可能。

    蓬莱仙君催问:“怎么不喝?莫非,我鸿蒙山的酒水,入不得清徽法眼?”

    凌清越举杯道:“蓬莱仙君误会了,我有伤在身,不宜饮酒。”

    此人喜怒无常,变脸比翻书还快。而如今,他们人在屋檐下,又理亏,少不得应一应场面。

    “这一杯,也只能浅饮一口。”

    说罢,凌清越只用唇畔抿了抿酒水。

    蓬莱仙君并不勉强,眼见他碰了酒杯,顿时眉开眼笑:“我是讲道理的人,你肯给个面子,我就满意了。”

    说罢,他自行满饮一整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