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
夜色深深,皎洁的月光下几朵白玉似的素雅小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着身姿,空气中幽幽的清香沁人心脾。
黑暗中余航从入定状态中转醒过来,睁开了双眼,一缕细微的蓝色闪电在眼中转瞬即逝,刹那间划破了眼前的黑暗。
他微微一低头,床头上近在咫尺的素冠荷鼎那正盛放着的素白花朵就映入到了他的眼帘,呼吸间一股清淡又余韵悠长的花香扑鼻而来。
余航嗅着这花香满意地笑了,自从他从鉴定结果上确定了这株变异素冠荷鼎的变异方向和效果,这几日就将这盆已经打了花骨朵的素冠荷鼎摆在自己床头处,以试验它的效用究竟到了什么程度。
目前看来效果不错,这几日他明显感觉到了自己的心境更加平和了,心绪少有波动,明明往日在这盛夏燥热的季节里一出门就总是汗流浃背的,人难免有些浮躁,现在却觉得也没什么,在这炎热的日子里硬是感到了几分清凉,难怪老话总说心静自然凉,他这几日也算是体会到了这一箴言的效果。
尤其是修行的时候,那效果更是明显,在那素雅的花香环绕下,他的心绪能够更快地平静下来,也能更快的进入到修行时所需的入定状态。即使在自己这一双异瞳的威力下他不需要像其他人一样小心翼翼地维护着自己古井无波的心境,以免在努力地吸收炼化那些暴躁的能量时一不小心走火入魔了,却也切身体会到了这变异花香那卓越的凝神静气的效用。
白皙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那不断散发着奇香的小花,余航心里盘算着待这素冠荷鼎的花期过了,也该试着为它分株了,若是能让分出去的子株也成功稳定地保留这奇异的花香,那可真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印钞机、聚宝盆了。
夜风徐徐,催动了望着窗外出神的他额前的碎发,遮住了视线,也带来了夏日里难得的清凉。
余航回过神来,用手往后扒了一下一个多月没剪就飞速地长到了颈间的凌乱碎发,之前一直忙着也没顾得上打理头发的事,不知不觉就长了这么长了,他不觉呢喃地说:“这有点碍事啊,明天去附近找家理发店赶紧给剪了吧。”
不过,他看了眼腕上的手表,竟然已经快到凌晨时分了,心里想着,都这个点了有什么事也得是明天再说了,也该去睡了。
第二日
余航简单的和父母吃了点清淡的白粥小菜做早餐,这炎热的盛夏里就算家里空调一直没怎么停过,也是吃不下什么油腻的东西了,往日常常出现在他家早餐桌上的香喷喷的油条和炸的金黄的糖果子、肉包子等等都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各式各样的粥和酸辣开胃的小菜,这些才是他家夏日里早餐的标配。
“我吃好了,一会儿出去一趟,去外面理一下头发去了。”余航抽了张纸巾抹了抹嘴,放下筷子对父母说道。
说着他还用手呼噜了一下早上起来也没收拾过,被睡得凌乱地像是鸡窝一样的头发,试图用手指当做木梳把头发理顺一点,压下翘起的那几戳呆毛。
余妈妈看了眼自家儿子那凌乱地可以鸡窝头,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赞同地说道:“确实是够乱的,也长了点,剪短了也好打理,还能凉快精神点。”
余爸爸咽下了嘴里的白粥,还没吃完的他边伸筷子夹小菜边豪爽地对儿子说道:“就像我似的剃个寸头就挺好,这夏天凉快最重要嘛,再说了才叫有父子相嘛,出去都不用说往那一站,人家一看就知道咱两是亲生的。”
“呵......”余妈妈听着不屑地嗤笑了一声,“就你那张晒的黑秋秋的老脸,那脸上的皱纹都快赶的上盛开的菊花了,还好意思说跟咱皮肤白皙光滑的儿子有父子相,那人的眼睛得有多瞎啊!”
余爸爸丝毫不以为杵,心大地往嘴里塞了一口小菜,还喝了一口粥,含含糊糊地说:“哎呀,那不正好说明了我的基因优良吗,才能生出来这么俊俏白皙的儿子,这不就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吗。”
还特别兴致勃勃的给儿子推荐自己心水的发型,“儿子,儿子,要不就那个小平头吧,多年经典绝不过时,叫那个理发师给你剪个贴头皮一点的,实在不行的话,你还可以试试我一直特别想剃的那个光头。”
余爸爸说道这兴奋了,放下了一直没离手的饭碗,举起大拇指冲着儿子示意,“相信我!光头绝对霸气,何况这大夏天的再没有比光头更凉快的发型了!
我一直特别想剪一次来着。”
余航嘴角一抽,光头?
他心里直摇头,这个发型实在是很有挑战性,他可没勇气剪个这么突出的造型,绝大部分人剪完都是堪称黑历史的存在,分分钟体会变身流氓的酸爽感。
余妈妈更是立马黑了脸,眼中凶光毕露,恶狠狠地说道:“你可拉倒吧,休想把你那些糟糕的审美传授给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