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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只是蒙蒙亮的天,没什么光线,但沈如泱和宋维之走在路上也足够养眼,毕竟都是从事服务业,相貌端正是基本的要求,虽然这天色也没啥人出来欣赏……

    沈如泱在这之前其实听过维之公子的名号,据说这维之公子才情极佳,琴棋书画皆略通。沈如泱不得求证,但记得之前有次明月楼与送星楼联合举办了一期围棋大赛,宋维之下遍双方无敌手,同僚们回来后对宋维之破口大骂,这事让沈如泱印象很深刻。

    后来沈如泱知道这围棋大赛是应陈太傅的要求举办的,陈太傅放榜说,京城内若有人围棋下得过他,便赢得十万两。

    于是京城骚动,文人墨客都矜持地参与,民间也如火如荼地以街道为单位进行选拔。

    至于花柳街,文化人都在明月楼和送星楼了,干脆就他们两家比拼。

    宋维之下棋为了奖金一点不谦让,被众姐妹指着脊梁骨骂,这事儿仿佛就在一个月前。

    但没过多久就归于平静,甚至再无消息,沈如泱维持着自己高岭之花的人设没法打听,只好强行忍住不问后续。

    不过既然他本人就在这儿,沈如泱就问他:“不知后来刘太傅的围棋之约,维之公子是如何安排的?”

    宋维之负手笑了笑:“想不到如泱姑娘对我还挺在意,现今都没人向我打听这事了。”

    沈如泱冷哼一声:“我是觉得路上与同行人不聊天会尴尬,随意挑起的话题,你别自作多情。”

    “对驸马爷也是这样?”宋维之笑弯了眼。

    说到这个……

    “驸马并非有意冷落公主,”沈如泱沉声片刻,解释道,“但今日尚德公主把你带来,却实实在在让驸马有些难堪了。”

    “公主大人的话我可不能违背,”宋维之摇了摇头,“况且,公主带我过来也不是要驸马难堪的。”

    沈如泱看他:“此话怎讲?”

    “如泱姑娘冰雪聪明,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宋维之说,“不过公主过来带上我,的确想要一人难堪。”

    沈如泱定定地看着他,然后轻笑:“是我?”

    “自然。”宋维之点头。

    “就凭你?”沈如泱不屑。

    “足矣。”宋维之大大方方。

    沈如泱扬起脸:“我外号九千奶奶,你有什么名头?”

    ……搞半天你还挺喜欢这个称呼啊?

    本着输人不输阵的精神,宋维之现编一个:“我外号唢呐爷爷。”

    沈如泱又被气吐血,她现在听见唢呐两个字就头疼。